色空筆記

想說都有早上跟下午了應該來補個晚上(?

吃飽飯，放札克一邊看電視一邊在紙上複習單字，一邊時不時寫一下習字本，蕾伊在廚房十分認份的洗著為數不多的碗盤。

「嗯？」

正當一切都看似安穩時，札克突然轉頭看向了大門。

「怎麼了？」

沒有聽到札克發出的各種吵雜聲，蕾伊在將碗盤歸位後問。

「外面好像有點吵？」

說著，原本只有些微的聲音逐漸變大，逐漸變成了巨響。

「飆車族吧？」

同樣聽著可說是噪音的引擎聲，蕾伊微微皺眉。

「嗚哇！吵死人了！！」

本來只有少量，但車子的數量隨著時間越來越多，札克也馬上就受不了的壓住耳朵大叫。

「因為把消音管拔掉了。」

同樣摀著耳朵，但蕾伊卻一臉平淡的冷靜分析。

「哈啊？！」

外面傳進屋內的聲音實在太過吵雜，因而札克無法聽到蕾伊的平聲發言。

「他們把壓低音量的裝置拔掉了。」

蕾伊看著札克的表情知道他沒有聽到自己的解說，於是她擦擦手，走到札克的身邊，貼著他的耳朵開口。

「哇啊！太近啦！」

壓住自己剛才被微弱氣流吹過的耳朵，札克誇張的往後仰躺在地大叫。

「欸？」

對他的反應感到驚訝，蕾伊眨眨眼，呆然的看著札克。

「夠了！我要出去殺了外面那群混蛋！」

對自己的反應及蕾伊的目光感到一絲莫名的羞恥，札克氣沖沖的站起身，掏出從倒楣鬼身上拿到的利刃。

「等一下！札克！」

伸手抓住對方的衣襬，阻止了對方開門衝出去大屠殺的創舉，蕾伊直直的看著轉頭惡狠狠瞪向她的札克。

「幹嘛！？」

「不可以出去。」

對著朝她怒吼的札克，蕾伊堅定的搖頭。

「為啥！？」

「被人家發現我們非法入侵的話，警察會來的。」

如果被發現的話就得拋棄這個好不容易找到的據點了，明明才找到沒多久而已，太可惜了。

「嘖！」

連床都還沒睡到自然不可能放棄這個難得的據點，札克只能抓抓頭煩躁的將刀子塞回口袋，用力的坐上沙發。

「摀住耳朵試試？」

思考了一下，蕾伊對著透過窗簾死瞪著外頭噪音來源飆車族們的札克提議。

「是有屁用啊？！」

聲音又不會消失！

「至少聲音會比較小？」

摀著耳朵的蕾伊歪頭答道。

「嘖！」

不滿的用手掌蓋住耳朵，札克才照做就覺得噪音逐漸從耳邊消失。

「喔喔！真厲害！沒聲音了欸！」

維持著壓住耳朵的動作，札克很是開心的向蕾伊報告。

「嗯，因為車子已經走了。」

但蕾伊卻點點頭放下了手。

「啥？！那跟摀耳朵一點關係都沒有嘛！」

把手拿開後果然恢復了夜晚的寧靜，札克馬上轉換心情怒吼。

「不過安靜下來了。」

「雖然是這樣說沒錯！可是心情還是很不爽啊！」

瞪著窗外，札克咬牙發出野獸般的低吟，試圖將注意力轉到電視節目上。

「嗯。」

蕾伊見狀隨口應聲，然後走到廚房拿出了札克喜歡喝的飲料，繞到他後方後貼在他的臉上。

「好冰！」

被成功偷襲的札克猛然回頭，入目的是感覺在偷笑卻又帶著柔和表情的蕾伊。

「冰的比較好喝。」

因對方表情而愣住的札克在聽了蕾伊的話語後才清醒過來，不滿的瞪了惡作劇的她一眼。

「嘖！」

拿過飲料爽快的喝下，札克的心情因此簡單的好轉。

「好喝！」

「太好了。」

勾起嘴角、瞇起眼睛，蕾伊嶄露了對札克來說可說是滿分的笑顏。

「......」

而札克對此只是愣愣的看著，耳裡只剩下碳酸飲料的泡泡破滅聲，還有自己心跳的律動。

奇怪？

「札克？」

看著對方當機般的停止動作，蕾伊不解的皺眉開口。

「嗄？」

被叫喚名字，札克也只有下意識的回覆。

腦袋裡則努力的思考著，為什麼？

為什麼明明是那麼棒的笑臉，自己卻提不起絲毫殺意？

「怎麼了嗎？」

見札克似乎還沒回過神，蕾伊又追問了一句。

「沒有，什麼怎麼了？」

札克這才晃晃腦袋故做沒事的反問，然後朝嘴裡灌滿自己喜歡的飲料。

「？沒事就好，我們今天睡主臥吧？」那邊的床比較大，塞的下我們兩個人。

蕾伊指向房子內部的房間，十分理所當然的開口。

「我說，為什麼要一直睡一起啊？」

對此札克放下被他喝得一乾二淨的飲料罐，然後對蕾伊提出困擾他許久的疑惑。

如果是在外面野宿的話也就算了，為什麼非得連好不容易找到地方可以落腳都還要睡一起啊？

「欸？」

似乎是很意外札克會有這樣的疑問，蕾伊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開始思考。

因為自從那天逃出收容所之後就一直都在一起，所以蕾伊一時也找不到問題的答案。

「習慣......？」

於是在過了許久後，蕾伊才不是很確定的說出帶著不確定的單字。

「習慣？你是沒有人陪就睡不著的小鬼嗎？」

回想起剛會合時對方眼下的黑眼圈，札克覺得有趣似的調侃。

「不，在遇到札克以前，我一直都是一個人。」

對於對方的嘲弄，蕾伊想都沒想就可以直接回答。

不管是在以前的家，亦或是那個地下樓層，她始終都是一個人。

「......我也是。」

聽見蕾伊的回答，札克微愣後才輕聲的低語。

一直、都是一個人。

所以把自己定義為怪物，省去跟他人交流的麻煩。

要不是這傢伙闖進我的樓層逃跑，然後還突然叫我殺她，我大概也還是一直都是一個人吧？

「什麼？」

札克的聲音反常的小，讓蕾伊沒有聽清楚而疑惑的歪頭。

「囉嗦啦！我要睡了！」

都是眼前的這個小鬼。

讓他離開只有殺人的生活，離開自己做為怪物的認知，離開了一個人的孤獨。

「啊，札克，要記得刷牙喔。」

看著對方猛然站起身走向剛才她指的房間，蕾伊好心的提醒。

「知道啦！」

而也如預期得到了不耐煩的答案。

「一起睡，可以嗎？」

收拾好客廳後跟著到房間，坐在札克所躺的床的另一邊，不知道對方是否睡著的蕾伊輕聲詢問。

「隨你喜歡。」

而札克出乎預料的低聲回覆。

「嗯！」

對此蕾伊開心的點頭，鑽進已經帶有札克體溫的溫暖被窩之中。

自己吐槽

飆車族是太慢還是太多啊怎麼可以吵那麼久!?(欸

然後只是隨便寫寫為什麼後面會變成這樣（欸

隔天先起來那個大概會發現他們抱在一起（笑

習慣嘛／（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