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就發悲劇抱歉(跪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剛好在除夕寫完而已(跪
本來不打算寫五話結果還是寫了(欸
雖然感覺沒有很虐不過還請小心服用>w<(欸
這世界上需要的只有好孩子。
所以自己為了要有那份價值,必須要當個好孩子才行。
空松是這麼想的,而他也為此立志成為他心目中的好孩子。
一個合格的兄弟、一個位弟弟著想的好哥哥。
這件事做起來簡單卻也異常困難,因為在六胞胎當中,他是一人之下四人之上的排名,而他想做的,就是讓下面四個弟弟認可他做為哥哥的這件事。
因為是弟弟,所以忍耐;因為是弟弟,所以禮讓;因為是弟弟,所以配合;因為是弟弟,所以無條件的愛著他們。
因為我就是我們,我們就是我;善待他們等同於善待自己。
他是這麼想的,所以在以被說著自戀等級愛著自己的同時,他也同樣深愛著他的兄弟們。。
因為是六胞胎,他相信他們的想法即使與自己不同,應該也不會相差太遠。
但他錯了,而且錯的離譜。
把他從自己的世界中打醒的契機,是矮子太的誘拐事件。
「尼特們~梨子……」
「哇啊~是梨子欸~」
透過輕松因為匆忙求救而沒有掛上的電話,他熟悉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透過話筒傳來,鑽入了他的耳中。
當矮子太掛掉被遺忘的電話時,漲潮的海水已經淹過了他的大腿,打濕了他的睡褲,但他卻沒有任何感覺。
海水很冷,但他的心更冷。被綁在柱子上的身體很痛,但他的心更痛。
而對此他所能做出的反應,只有放棄似的嘆息。
他所重視的兄弟們,一點都不關心他,完全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他們嘴裡唸的,心裡想的,都是鄰居送來的梨子。
梨子,他雖然也很喜歡,但是假如知道兄弟們出事,他一定會先去幫助兄弟們脫困,再一起享用美味的梨子。
哪怕梨子的數量會因此減少,甚至全部被其他人吃掉,他也絕對會以兄弟優先。
但是……
讓矮子太幫自己鬆綁,空松在回程的路上一言不發,任由對方一路的安慰自己與替兄弟們辯解。
都是自己已經在腦海裡想過,卻也同時被推翻過的說詞。
「怎麼辦?回家嗎?」
一直都沒有答理矮子太的空松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才抬起頭來,給了對方一個哀怨的眼神。
回家?被綁架的自己?
那麼以後是不是自己真的不管遇到什麼事,兄弟們都再也不會來救自己了?
……......自己現在又何必煩惱那麼多呢?
在那之前,被誘拐的現在,兄弟們就沒有要救自己的意思了。
又何必等待還沒發生的下一次?
空松陷入自己悲觀的思想之中,矮子太也終於因為他的冷落而忍不住怒吼。
「你也說點什麼啊!混帳!我也很不爽啊!誘拐了一個人,結果他家人完全不在意!這種事誰想的到啊!」
啊啊,真的是,如果沒有發生這件事,誰會知道啊?
自己的家人原來完全不關心自己這件事。
直到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認知與被他人說穿完全是一回事,原本認為自己已經認清現實,不會再受這件事影響的空松,聽到對方這麼說後,眼淚開始不受控制的分泌,最後如決堤般湧出。
在察覺到時趕緊趴到桌上,遮擋自己不堪入目的臉,空松總算開始盡情的哭泣。
自己不被兄弟所愛,就算明明是如此的愛著他們。
為什麼?為什麼?明明,我就是他們,他們就是我。
為什麼?誰都沒有來救我?誰都沒有擔心我?誰都不管我的死活?
因為沒有那個價值?沒有那個分量?
「我輸給了梨子!!」
或許這才是最令自己難過的一件事吧?
如果自己的地位是排在任何一個兄弟之後,都不會讓他感到如此痛苦,或許還會認為理所當然,但是排在他之前的,只是顆梨子。
不會說話不會動、切好了擺著不會逃走,再普通不過的梨子。
「......復仇......」
雖然沒有很仔細在聽矮子太的話,但關鍵字還是傳到了他的耳中。
復仇?
對他的兄弟們?
「我也想吃梨子!」
只是因為這樣,並不構成他想要復仇的原因。
依他所明白兄弟們的習性,那些梨子絕對會被吃得一乾二淨,不會留下哪怕一小塊殘渣給他。
但那並不重要,他所希望的,只是--
「要讓那群笨蛋知道,如果真的失去了那麼好的兄弟是多寂寞的一件事!」
矮子太握著他的手,看著對方堅決的神情,空松依然淚流不止。
我是,好兄弟嗎?我是,好兄弟吧?就算在梨子面前沒有一點分量?
松野空松,松野家的次男,到底算是什麼?
對他們來說,我究竟是什麼?
說是要復仇,但是該怎麼做?
問題的答案我不知道,但是......
「我不想傷害我的兄弟們。」
因為,我愛著他們,就算他們並沒有同等的愛著我。
「我知道啦,笨蛋。」
「我只是想被關心而已。」
就算不來救我,好歹在對話中流露那麼一點擔心,在自己身上放那麼一點注意。
而不是像平常一樣徹底的被無視,被從腦海中剔除,不留一點痕跡。
「嗯。」
「吶,矮子太?」
「嗯?」
「他們真的,會來救我吧?」
「肯定沒問題的!混帳!」
在稍微吃過東西填飽肚子後,空松跟在矮子太的身後,有一句沒一句的開口。
而等做完了所謂的準備工作,到達自己的家門口後,矮子太才豎起大拇指肯定道。
而他也被說服似的點頭,然後乖巧的被綁上木樁。
「要開始了喔?」
「?喔。」
對於矮子太的確認不解的應聲,空松疑惑的看著對方可說是歉疚的表情。
「忍耐一下。」
「嗯。」
接著空松馬上就明白了對方為何一臉下定決心似的點頭。
「配合我喔。」
「明白!」
而在對話結束後,下方熊熊的火焰緩緩升起。
「等一下你就大聲求救,盡情的罵我吧。」
語畢,矮子太拿出大聲公,開始對著二樓的窗戶吶喊。
他們睡覺的房間猶如空無一人般靜默,會不會是出去找自己了?空松忍不住這麼想著,而嘴裡也如矮子太所說的大罵。
雖然有隔一段距離,但還是能感覺到火在腳邊焚燒,讓他原本冰冷的雙腳感覺像是被當作肉串一般燒烤。
但在他們吵了一陣子後打開的窗戶,證明了他之前所猜的不過是他的妄想。
不過,在家裡也好,被遺忘也無妨,現在我就在這裡,他們的面前。
既然自己都已經在兄弟們的面前了,那麼,能夠被救吧?
自己能夠從這份被拋棄的絕望心情中得到救贖吧?
都已經這樣了怎麼可能還不來救自己?
回答他疑惑的是兄弟們的攻擊,不是給身邊的矮子太,而是給妨礙他們睡覺的自己。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五人總共五種物品,紛紛朝自己的頭上準確的招呼過來。
受傷的不只是身體,還有自己那抱著不切實際期待的心情。
沒有兄弟願意來幫助自己。
沒有兄弟把自己放在眼裡。
沒有兄弟將自己放在心上。
兄弟們都將東西對準了他。
兄弟們都覺得他毫無價值。
兄弟們都認為他不是家人。
他們............
等他起床時,入目的是潔白的天花板,而在他想坐起身時,兄弟們一哄而上,你一言我一語的讓他一下子反應不過來。
「啊,起來了。」
雖然看起來毫不在意,但在他醒來的第一時間,阿松還是第一個看了過來。
「沒事吧?」
而輕松也擔心的湊上前詢問。
「哇啊~好像很痛~」
椴松說著與平常差不多的台詞,表情卻帶著一絲愧疚。
「空松哥~對不起~」
十四松想撲上卻在意著他的傷口,過長的袖子因動搖而晃蕩。
「......抱歉,做的太過分了。」
幾不可聞的,一松小聲的道歉,手輕輕的拉著病床的一角。
「抱歉喔,因為睡昏頭了。」
聽到一松道歉,阿松也摸摸鼻子道。
「沒事真是太好了。」
「快點好起來,然後一起回家吧。」
「我們都在等你回來。」
我們都在等你回來,多麼美好的一句話,這是家人才有的美好牽絆。
然後兄弟們在他回家後,端上了一大盤的梨子,為了慶祝他出院。
「還沒完全好嘛。」
「看起來還是很痛~」
「不要太勉強喔?」
「有需要幫忙就要說喔。」
「因為我們是兄弟嘛。」
「嗯......」
「空松哥!加油!快點痊癒喔!!」
「因為是家人嘛。」
因為顧忌他的傷勢,所以他暫時住在客房,但他並不寂寞,因為他知道兄弟們愛著他。
要是這樣就好了。
空松閉上眼睛,任由眼淚緩緩流下。
這只是他的希望,沒有任何意義的虛幻夢境。
現實是,當他睜開眼睛後,看見的是醫院慘白的天花板,而身旁沒有一個人。
護士說,路過的人幫他叫了救護車,將他送進了醫院。
醫生說,他的大腦受到了嚴重的打擊,但卻奇蹟式的只有皮肉傷;手腳骨頭大概是被踢斷的,皮膚上還有著明顯的痕跡,但整體來說狀況還算良好。
因為我的優點只有身體強壯,空松苦笑著回答,然後得到了醫生安慰似的讚賞。
「還記得發生什麼事了嗎?」
「......不,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說謊是不對的,但空松不想親口說出事情的真相。
雖然手腳部分他的確不知情,但他頭上的傷無庸置疑是他的兄弟們砸出來的。
只因為吵醒了他們,打擾了他們的睡眠,所以他們拿了覺得能夠讓他安靜下來的東西投擲噪音的來源之一。
比起任何人都要無關緊要的自己。
空松呆坐在診療室,被醫生同情似的拍了拍肩膀。
在辦過手續後太陽已經逐漸偏向西方,向醫護人員道過謝,空松緩緩朝家的方向走去。
因為他身無分文,因為他不敢聯絡家人,因為他不敢再一次體會被拋棄的恐懼。
所以他選擇拄著拐杖,一跛一跛的走回家。
回到家該怎麼辦?
我還是他們的兄弟嗎?
會不會他們已經當我死了?
其實我早就在被砸到頭的時候死了?
為什麼要把我送進醫院?
為什麼我還活著?
為什麼沒死?
咬牙,空松晃晃腦袋,將過於悲觀的想法淹沒在暈眩感之下。
因為是兄弟,所以沒問題的。
因為我們是血濃於水的家人,所以,一定沒問題的。
由於想暫時逃避現實,空松決定先到公園去暫時冷靜一下自己混亂的腦袋。
兄弟們怎麼可能會丟下我不管呢?
我們是六人一體的六胞胎啊。
少了誰都會不完整。
誰都無可取代。
缺一不可。
「可惡!」
在空松進入公園前,聽到的是對自己來說十分熟悉的聲音。
一松?
發生什麼事了?
當他注意到的時候,他已經往聲音的來源走去,但意識到自己目前的狀況,卻又不禁停下腳步。
如果被看到這個樣子,會讓他擔心的吧?
於是他選擇藏起,小心翼翼的繞到有遮蔽物的地方,遠遠的眺望自己的弟弟。
坐在公廁前的板凳,一松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會是在擔心我嗎?
空松想著,卻不敢確定。
畢竟他也是拿東西丟自己的其中一員,雖然已經記不起來他們分別丟了什麼。
如果真的是這樣,是不是等自己傷完全好了再回家會比較好?
或者就這樣走到他的面前,告訴他自己一切安好?
正當空松在思考時,阿松帶領著輕松和椴松走到了一松身前。
原本他還以為,那對話是在說他。
他天真的認為,少了他,兄弟們的世界會缺了一角。
但事實並不是那樣。
不是那樣。
隨著十四松帶著貓咪前來,空松也終於完全確定了。
兄弟們真的完全不在乎他這一事實。
原來他們的談話始終圍繞著那隻貓。
而松野空松這一存在沒有任何價值。
他比不過一松沒關係,因為他是重要的弟弟。
但他比不過一松在外面認識的貓。
就算那隻貓會說人話,就算一松再怎麼重視牠。
這都無法掩飾他不如一隻貓的事實。
看著兄弟們齊身離去,在夕陽的照射下猶如唯美的青春片段,五個人恍若世界中心,而他忍不住再次哭泣。
因為那畫面太過自然,彷彿也在告訴著他,即便少了一人,他們也能過得很好。
他即使不在了也不會有人注意到。
因為自己的存在早被遺忘。
「待遇完全不一樣!」
等兄弟們走遠,他才渲洩似的對著他們離去的方向哭叫。
而他們理所當然聽不到他的哀傷。
因為少了他世界依舊美好。
沒了他兄弟不受影響。
他的存在無關緊要。
他不是必需的。
他是多餘的。
沒必要。
死......
好想死。
既然沒有必要。
為何要存在於世上?
親愛的兄弟們不需要他。
世界上沒有任何人需要他。
所以即使他死了也沒有關係吧?
因為松野空松是毫無必要性的存在。
「空松?」
突然其來的呼喊打斷了他的思緒,抹去臉上的淚水後他才轉頭望向聲音的來源。
「......矮子太......」
聲音仍帶著哽咽,空松知道對方是讓自己認清現實的罪魁禍首,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甚至不知道,到底是繼續活在自己的幻想中比較好,或是徹底接受這個被揭穿的殘酷現實。
「你在這幹嘛?沒事吧?」
推著攤車,矮子太擔心的問道。
「沒...什麼。」
吸吸鼻子,空松背對矮子太,眼淚卻怎麼也無法停止。
無論他對自己做了什麼,他是個好人是個無庸置疑的事實,比起自己,更加擁有存在的價值。
「上次是我不對,吶,來我店裡喝一杯吧?我請客。」
如同知道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一般,矮子太拍了拍空松的背,放軟了語氣笑道。
「不,不用了。」
「也是,受傷了不能喝酒嘛,不然來吃點關東煮吧?關東煮可是世界第一啊!吃了以後一定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真的,沒事,我很好。」
努力扯出一個笑臉,空松臉上掛著淚痕,然後被對方抓住他現在用來支撐自己行走的拐杖。
「就當是賠禮吧,混帳。」
這樣說著,矮子太對他咧開嘴角,空松抿唇,眼淚再次滑下。
還是有人擔心他的,他多希望是這樣?
但不管怎麼想,只是單純的罪惡感而已。
因為眼前的人造就了現在的局面,所以想對他負責好讓自己稍微心安,如此而已。
「謝謝......」
想著空松接受了對方的好意,就這樣一拐一拐的,跟著矮子太的腳步,一聲不吭的移動到了他平常擺攤的位置,一聲不吭的看著對方做營業的準備。
「好吃嗎?」
「嗯,很好吃。」
日常的味道,雖然他現在處於偏離日常的軌道,但空松還是點頭,慢慢的咬著對方招待的食物。
很好吃,卻襯托出他的悲慘。
即使是在如此心痛的時刻,食物美味依舊,即使無心品嚐。
即使空著肚子卻不感到飢餓,就算沒有胃口依舊尋求著溫暖,所以他一口一口緩慢的攝取著矮子太遞給他的關東煮。
熱騰騰的,溫暖了他的身體,卻讓他的心更顯冰寒。
「要不要在我這裡住到把傷治好?」
望著靜靜吃東西的空松許久,矮子太才躊躇著開口。
「欸?」
大概是因為看出他目前回不了家,或是不想以這樣子回家的這件事。
空松猜想著,卻還是意外的抬起頭。
有必要為自己做到這種程度嗎?
明明只是青梅竹馬的六胞胎的一員。
少了也無所謂的那一個存在。
「那個啊~也算是我害的嘛,而且說不定時間一長他們就會後悔了?」
很不好意思似的搔臉,矮子太找藉口似的道。
「矮子太......你要養我?」
「只、只到你傷好而已啊!混蛋!」
就當我還在繼續誘拐你吧,我可還沒拿到錢呢。
說著,矮子太伸出手,像在撫慰孩子般輕拍空松的頭。
「嗯......」
雖然不是自己兄弟,但難得受到溫柔的對待,還是讓空松本來已經穩定下來的情緒再次起伏,忍不住紅了眼眶。
真是個好人啊,就算對我這樣的人都如此溫柔。
明明是個賒帳不還,被綁架也拿不到贖金,一點用處都沒有的傢伙。
「吶,不覺得好像少了什麼嗎?」
看著自己的貓咪友人從窗戶離開,一松呆然的望著天空一陣子後開口。
「啊啊~好像有這麼一回事吧~?」
躺在書櫃前的長男放下翻了好幾遍的漫畫,坐起身來思考。
「少了什麼?」
輕松也放下求人誌,望向正在苦思的阿松。
「嗯~?」
一如往常的滑著手機,椴松不是很感興趣的應話。
「不知道!」
而倒立著在鍛鍊自己的十四松則大聲的宣布,然後華麗的倒下。
由於平常各自都會出門,過了幾天後才有人發現異狀,卻也沒有放在心上。
「吶,空松呢?」
某天睡前,一松才突然開口。
「對了!是少了空松啊!」
而長男這才恍然大悟的擊掌。
「長男喂!忘記自己的弟弟也太過分了吧?!」
而剛才露出與長男同樣表情的三男很快的進入了吐嘲模式咆嘯。
「大家還不是都忘記他的存在了~」
同樣睡在空松身邊的末子無所謂似的望著似乎要打起來的兩個哥哥道。
「空松哥不見了!欸!?」
睡在最邊邊的十四松則整個人從床上彈起,震驚的望著空著的床位。
「怎麼辦?」
一松看著身旁的空位,終於找到了自己最近睡眠品質不良的原因。
「去找嗎?」
阿松摸著自己的下巴,不是很想離開暖和的床。
「感覺會很痛啊。」
椴松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然後蓋住自己因想像找到自家兄弟畫面而上揚的嘴角。
「要找嗎!」
十四站在棉被上,只要任何人一聲令下,他就準備衝進漆黑的街道。
「不,都已經是大人了,不要緊的吧?」
阿松窩進棉被,蹭著枕頭低語。
「對了!」
而在關燈後,輕松才伴隨著大叫起身。
「嗯?什麼?」
揉揉眼,椴松不解的看向吵醒他們的人。
「那天空松被誘拐了啊!」
打開燈,輕松指著空松的位置叫道。
「啊。」
阿松也坐起身,像是才想起來那天發生了什麼。
「對欸。」
椴松也露出做錯事的表情,用手遮住了自己慘白的臉。
「都已經過幾天了啊?」
而十四松無邪的疑惑給予大家最後一擊。
自從空松被誘拐以來已經過幾天了?而他們在這時候才注意到自家兄弟不見的事實。
果然是人渣啊,他們。
「......!我、朝他丟了石臼......!」
而在一松慌亂的補充後,他們也才想起了那天,自己在半睡半醒之間對空松做了什麼。
「天啊!」
「空松哥還活著嗎?!」
「怎麼辦?」
「現在去找?可是都已經那麼晚了?」
「明天再去找吧?既然都已經過那麼多天了,多一天也沒差吧?」
最後在大哥的安撫下,混亂的大家關上燈,然後一臉不安的閉上眼睛。
明天一早,天一亮就去找。
但一夜的輾轉難眠,讓他們在接近中午才起床。
「啊啦,尼特們,今天特別晚呢。」
在換好衣服走到客廳時,正好在看電視的松代有些意外的朝五人打招呼。
「媽,你知道空松去哪了嗎?」
各自回話後,輕松率先詢問。
「空松?他沒跟你們聯絡嗎?」
不解的摸臉,松代疑惑的望著眼前的兒子們,像是他們應該要知道答案一般。
「他有跟你們聯絡嗎?」
阿松追問,因為聽起來松代像是知道空松的去處。
「嗯嗯,沒有,不過都那麼大的人了,應該不至於走丟吧?」
松代笑著回覆,然後才注意到兒子們的臉色跟以往不同,十分凝重。
「怎麼了嗎?」
「那個,沒、沒什麼。」
為了避免父母擔心,他們先是打哈哈的代過,然後逐步後退。
「午餐不吃嗎?」
松代疑惑的詢問,雖然能省點伙食費是很好,但孩子們的異狀還是讓她忍不住關心。
「晚點吃!」
回答過後衝出家門,他們先去警察局確認最近轄區沒有人死亡,然後跑去醫院得知空松曾經入院的消息。
「已經出院了?」
負責問話的阿松訝異的大叫,然後得到對方的首肯。
「是,醒來之後就出院了。」
「那應該不要緊吧?」
椴松鬆了一口氣似的問,而後被護士笑著揮手否決。
「其實傷的很重,要是一般人可能已經死了,不過幸好空松先生十分健壯,所以檢查結果沒什麼問題。」
要是一般人的話可能已經死了。
聽著一松的臉色發白,然後被十四松拍了拍背,像是叫他不要在意。
但怎麼可能不在意?他差點就殺死了自己的哥哥。
「請問知道他去哪裡了嗎?」
在護士小姐注意到一松的不對勁之前,輕松接著詢問。
「抱歉,我只知道他是自己走出醫院的。」
「明白了,謝謝你,護士小姐。」
醫院沒有空松行蹤的情報,於是他們只好再度回到家裡,一邊吃著午餐一邊商談。
「空松哥到底跑哪裡去了啊?」
一邊吃飯椴松一邊無奈的開口。
警察跟醫院那邊都沒有線索,那麼接下來就只能毫無目的的搜尋了。
「朋友家嗎?」
阿松提問,但他們不干涉彼此的交友狀況,所以也不清楚空松是否有他們所不知道的朋友存在。
「住那麼多天?」
倒是輕松在推斷後詢問,畢竟他們同年齡的朋友不是在工作就是在讀書,應該沒人有那個閒情逸致收留一個可以說是什麼都不會做的尼特。
「該不會......」
一松放下碗筷,抱住自己的雙腳,沒能說出自己糟糕的猜測。
「才不會!不要亂說!闇松哥!」
而雖然沒說出口,但椴松顯然也猜到了可能的答案,立刻就拍桌阻止了對方的悲觀發言。
「街上還有空松哥的味道的說~沒問題!空松哥還活著!」
十四松聞言舉起筷子歡快的宣布,打斷了餐桌上難得凝重的氣氛。
「欸?!等、十四松!?」
其餘四人吃驚的望著十四松半晌,阿松才回過神來用奇怪的聲音叫道。
「是?」
已經吃完飯的十四松不解的歪頭,看向驚訝的大哥。
「你能用味道追蹤空松的行蹤嗎?」
想起旗坊生日時發生的事,輕松大膽的推想,然後得到了十四松大力點頭做為回應。
「對喔!」
椴松恍然大悟的站起,然後大家也都紛紛放下碗筷。
「交給我吧!」
拍拍胸膛,十四松站起身,然後就往外衝。
「欸,等一下!我們還沒吃完啊!」
紛紛放下吃到一半的飯跟上,他們跟著十四松奔走,最後到了一棟他們熟悉的簡陋民宅前。
「這裡是......?」
「矮子太的家?」
「不會吧?」
「空~松~哥~在~嗎~?在嗎~?」
「欸?」
「矮子太!在嗎?!」
「空松!在的話應一聲!」
相信十四松的判斷,在椴松按門鈴的同時,阿松跟輕松也敲門叫喚著。
「怎麼辦?」
而在屋內的矮子太和空松,聽著屋外的動靜,卻面面相覷。
他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為什麼會知道他在這裡?
他們想要做什麼?
「混帳!不要再吵了!」
最後協議由矮子太打開窗戶大叫,在他們把門砸壞之前阻止了兄弟們的騷擾行為。
「矮子太!空松在你這對吧!」
而在他應聲後,阿松也很快的問道。
「呃,干你們什麼事啊!蠢蛋!」
無意識的望了屋內的空松一眼後,矮子太才又繼續叫道。
「叫他出來!」
「憑什麼!」
「他是我們六胞胎的一份子!」
「我們是他的家人!」
「是他的兄弟!」
「空~松~哥~出來啦~!」
聽著他們的宣言,矮子太再度望向了空松。
「騙子......」
而縮在一旁的空松只是抱著自己,身體無法克制的顫抖。
明明就捨棄了我。
明明不把我當一回事。
明明誰都沒發現我的消失。
明明就算只有五個人也過得很好。
明明就算少了我也不會有任何影響。
「事到如今才說這種話!」
在暫時的寧靜中,矮子太聽到了空松壓抑的低泣,於是再度咆嘯。
「你說什麼!?快把我們家的次男還給我們!」
不明白對方話中的含意,輕松只是不滿的大吼。
對他們而言,六人的確是一體的,誰也少不了誰。
會暫時遺忘空松,也只是因為單純的信任。
信任矮子太不會做的太絕,信任空松會照顧自己。
信任他只是需要一點時間解決一些問題,然後回到他們的身邊。
「你們這些傢伙!」
明明就丟下了自己的兄弟,怎麼還能把話說的那麼好聽?!
矮子太不可置信的看著門前的五人,每個人都確實的在尋求空松的存在。
為什麼?一開始分明是完全無所謂的?
「那傢伙很怕寂寞,快還回來!」
「還給我們!」
「空松哥!」
「回來!」
門板再度被敲擊,矮子太為難的看向身旁的空松,而空松也愣愣的抬起頭。
為什麼?
我不是不需要的存在嗎?
為什麼?
明明沒有我也沒關係的。
為什麼?
「吶,怎麼辦?」
矮子太問道,而空松也呆呆的望著他。
「怎麼辦?」
他的傷已經好了,現在就算回去了也無所謂。
可是,真的有回去的必要嗎?
回去了又如何?
「再不出來我們就要進去了!」
而絲毫不知道他的掙扎,阿松喊著,手上的動作又更加粗爆了一些。
「喂!不要亂來啊!混蛋!」
看著自己搖搖欲墜的門,矮子太再度大喊,但卻沒有成功阻止他們的動作。
他們只是一邊重複著要他交出自家兄弟,一邊敲打著門板發出聲響。
「我...回去好了。」
知道自己帶給對方困擾,空松拍拍臉,略帶猶豫的站起身。
「欸?」
要回去?
回去那個會如此對待他的兄弟身邊?
矮子太不可置信的看著空松,而空松只是深吸了一口氣。
「抱歉讓你困擾了。」
背著矮子太抹去眼角的淚珠,空松回過頭勾起嘴角道。
「混蛋......」
目送空松在兄弟的喧嘩中開門,矮子太看著他們在寒喧後離去,不知道該不該鬆一口氣。
「你最近都上哪去了啊?」
勾著似乎有點僵硬的空松的肩膀,阿松一派輕鬆的詢問。
「哼,在迷失的人生道路中追尋自我的價值。」
空松沒有說謊,只是忽略了不少。
他因為被誘拐而出了家門,因為被兄弟們攻擊而進了醫院,知道了自己不重要後在矮子太家養傷,而在這期間,他不斷思索著。
自己存在的必要與意義。
「好痛喔~」
椴松一如往常的開口,語氣卻緩和許多。
他不知道空松的痛發言會讓他感到如此懷念,也不知道空松在聽了他的話後心裡微微的刺痛。
「空松哥沒事吧~?」
在兄弟們周遭繞著圈,十四松擔心的詢問。
「沒事,我可是被神所眷顧的男人。」
所以才會被石臼砸了卻沒有死,應該去死卻還活著。
要是當時就死掉的話,自己就不用知道這些殘酷的事實了。
「沒事再好不過了。」
輕松釋然的微笑,覺得終於解決了這次的事件。
但他卻不知道,空松的心中卻因此植入了陰影。
「......抱歉......」
衣服被拉扯,一松小聲的道歉,卻逃不過眾人的耳朵。
「沒關係的,因為我們是兄弟啊。」
所以必須要忍耐,所以必須要禮讓,所以必須要配合,所以必須無條件的愛著他們。
空松笑著回覆,卻覺得隱隱作痛。
這是必須的嗎?
為了兄弟們?
啊啊,必須要這樣才行。
扮演以前的自己。
詮釋過去那個打從心底愛著兄弟的,松野空松。
結束啦!打超久的啦!!
本來要讓卡拉死的結果不小心救回來了w(欸
下次再死w(喂
不知道虐不虐的到人~(?!
以上>w<
感謝點閱~>w<
都怪我朋友不出本!!(欸
留言列表